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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节 (第1/3页)
亲亲汗阿玛·皇上没想到熊儿子直接顶撞他,也气得来:“汗阿玛怎么对你老师好?” “康熙七年,你老师因莱州黄培新诗案入狱,得友人李因笃等营救出狱,汗阿玛因为你老师的关系除了黄培新谁也没追究。 康熙十年,你老师游京师,住在徐乾学家中,熊赐履设宴款待他,邀请他修撰《明史》,你老师拒绝说:果有此举,不为介之推逃,则为屈原之死矣!汗阿玛能怎么办? 康熙十七年,汗阿玛开博学鸿儒科,招致明朝遗民,你老师三度致书给一心和他修好的叶方蔼,表示对前朝耿耿此心,终始不变,以死坚拒推荐,又说:七十老翁何所求?正欠一死!若必相逼,则以身殉之矣!。 康熙十八年,朝廷开明史馆,你老师以“愿以一死谢公,最下则逃之世外”,严厉回拒熊赐履的再次邀请……” 皇上气得一一数落,布拉布拉一大通,皇上表示他也委屈。 但是保康还有说词,差点儿没把皇上气晕过去。 “老师有理由。” 就这五个字。 皇上气得来——抓起手边的戒尺就要打人。 保康——拔腿就跑。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喊话:“老师说,华夏是文化的华夏,不是地域民族的华夏,更无关朝代。汗阿玛做得对,老师才不会要反清呜呜……” 最后几句话没说出来,因为他大哥腿长追上他,一把捂住他的嘴巴:“快跑!” 保康被他大哥带着转眼间跑到没影;皇上被熊儿子气得只想抓住他大揍一顿,奈何被其他的儿子们死命抱住大腿。 “汗阿玛,弟弟还小。” “汗阿玛,哥哥还小。” 皇上:“……” 皇上眼冒金星,身体摇晃。 儿子们都是债啊。皇上气得和师祖诉苦,奈何师祖只默默念经,还说:“人想戴这顶高帽子,想做这个官,就必须承受这顶帽子的重量。” “做皇帝,也一样。” 皇上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的。 等到大船队继续北上,保康和他的顾炎武老师分开,皇上知道他以往对待顾炎武的方式不大对,可皇上的气还没消。 杭州、湖州、苏州,时间不凑巧,保康没和他的顾炎武老师再碰面,却听说了一些徐家的事儿。 徐家三兄弟连续考中探花,当世大诗人王士祯附和感叹说:“同胞三及第,前明三百年所未有也。”民间文人则以“兄弟三鼎甲,一门五进士”来形容徐氏科第盛事。 等到他们三兄弟在各种机遇之下,连连高升,更是门庭若市,兴盛一时——私欲膨胀,放纵子侄、姻亲、家人等招摇纳贿,争利害民,罪名多达十五条,江苏巡抚都对徐氏趋炎献媚,连连包庇。 当地百姓都说:“带叶黄瓜李,不如一个大荸荠。”之前最兴旺的戴、叶、黄、顾、李五个世家望族,都被新贵徐氏完全盖过了风头,都是敢怒不敢言。 顾家人因为老师的关系都不出仕,没想到,没想到……保康气得给陈延敬又写信,给他三舅舅又写信,对他汗阿玛那当然是更没有好声气。 康熙十三年、康熙十六年、康熙十九年…… 无锡县监生华原,淳告徐乾学诈银逼命状,诈骗白银三百两。 昆山县贡生沈悫,呈控徐乾学一门贪残昆邑状,诈骗白银一千两。 附居太仓生员张恂,如呈控徐乾学炙诈婪赃逼死父命状,诈骗白银三千一百两。 休宁县商人吴淇禀,控徐乾学冒旨诈骗银两财物状,诈骗财物数额不详。 嘉定县民褚亮禀,控徐宦管家褚昭仗势害民状,状告徐乾学包庇恶奴,未涉及财物。 ………… 一桩桩,一件件,都摆在皇上的面前,皇上气得简直想砍人。 可皇上到底是有顾虑。 皇上隐忍不发,给扬州曹寅去信说起此事,曹寅给出主意,有他暗自给徐乾学通个信,把银子都退回去。 可是,也可能是徐乾学真的有恃无恐,也可能是现在朝野政治风气败坏,请托、说情已成家常便饭,收受礼金乃潜规则,根本不稀罕。 徐乾学虽然知法犯法,却因为他在朝廷里有背景、有靠山,更有错综复杂的关系网,自认为即使出点儿什么事,也不难摆平。徐乾学收到徐家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