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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节 (第2/3页)
是他在旁的事情上算无遗策,却终归还是不懂姑娘家的心思,不明白在姑娘家心中,这种事情哪怕过去十数年也依旧值得计较一番。 傅瑶最爱听谢迟提自己的旧事,时常想知道,在自己那段漫长的暗恋岁月中,谢迟都在做些什么? 总觉着听他讲述,仿佛能将错过的时光弥补回来。 她心疼谢迟这些年的磨难,也爱慕他最初的少年意气,但穷尽所想,也没预想过还曾有“上青楼”这样的旧事。 也半点都不想听。 可偏偏谢迟好死不死地要主动提,还一副不过是小事一桩的模样。 旖旎的少女情怀骤然面对冷冰冰的现实,傅瑶磨了磨牙,冷笑了声:“谢太傅真是见多识广,让人佩服。” 说着,她便将筷子一放,头也不回地往里间去了,只留了谢迟独自对着满桌的饭菜。 周遭伺候的丫鬟吓了一跳,面面相觑,大气都不敢出。 傅瑶从来没这么直白地扫他面子,谢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,而后才意识到自己是玩过头,将人给惹恼了——原本只是想看她拈酸吃醋,没想到醋缸直接翻了。 谢迟扶了扶额,心下叹了口气,认命地站起身来跟了过去。 若是傅瑶无缘无故发怒,他兴许不会这般惯着,可奈何这事是他自己招惹起来的,也只能去哄了。 丫鬟们谁也没敢跟过去,谢迟进了内室,只见着傅瑶正坐在梳妆台前,面无表情地摘耳饰。 “当真是恼了?”谢迟在她身后站了,抬手想要她傅瑶摘另一侧的耳饰,却被她偏过头去给避开了,无奈道,“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,那时我还不认得你呢……这也值得生气吗?更何况我也只是被同窗好友拐去,只喝了些酒,并没做旁的。” 他若真做过什么,当初同傅瑶圆房之时,也不会闹得那么狼狈了。 “哦。”傅瑶仍旧面无表情。 除此之外,她当真不知道该对此事作何反应,也不觉着谢迟说的那时还不认识自己算是安慰。 谢迟探身拿了妆台上的梳子来,抚过傅瑶那如墨般的长发,慢慢地替她梳着,又耐着性子问道:“那要我怎么样,你才能消气?” 傅瑶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撇了撇嘴:“算了,是我自己太计较了。” 其实说开来,也不算是多大的事,非要说的话,她只是不太喜欢谢迟那浑不在意的语气。 “计较些也没什么,”谢迟见她的态度缓和下来,凑近了下,低低地笑了声,“此番我倒算是长见识了,你吃起醋来气性竟这么大。” 他的呼吸拂在耳侧,傅瑶颤了下,不情不愿道:“谁让你自己先挑事的。” “行,这事怪我。”谢迟这时候认错认得是极快的,他信手将梳子扔回梳妆台上,俯身直接将傅瑶给抱了起来,开玩笑道,“不过是多年前的旧事,就能醋成这样,若我是如今再去,你怕是都要把房顶给掀了吧?” 傅瑶“哼”了声:“怎么,太傅莫不是想试试看?” 她眼波流转,带着些娇嗔,看起来格外招人喜欢。 谢迟将她放在了床榻上,栖身压了上去,手撑在身侧,又问道:“说了这么些,你总该同我讲讲,为何对范飞白的事情这么关心吧?” 傅瑶不情不愿道:“我的一位闺中好友同他定了亲,今日在阿云那里得知,他的私德不大好。” 谢迟的确是并不关心旁人的私事,直到傅瑶说明白了,方才知道范飞白竟然定了亲。他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,而后宽慰傅瑶道:“除了这一桩,范飞白旁的并没什么不好,是同辈中的佼佼者,将来也会承袭侯爵,若真嫁给他也不算亏。” 谢迟赏识范飞白的能耐,言辞间自然有偏袒之意,再者,他也的确不觉着那点私事值得十分在意。 傅瑶攥紧了衣袖:“那范飞白的那位心上人,是个好的,还是个会作妖惹事的?范飞白这般喜欢她,等到娶了正妻之后,怕是就要光明正大地让她入侯府为妾了吧?” 若是个乖巧懂事的,倒也罢了,可若是个争强好胜会生事的,那怕是会有许多麻烦。 傅瑶对姜家的事情很了解,知道当年那段宠妾灭妻的旧事,若不是姜从宁年纪渐长之后帮着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