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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3) (第1/3页)
整个房子里顿时灯光大亮。 岑景蹙眉闭了闭眼睛,再睁开时发现贺辞东已经没有保持靠墙的动作,而是不知道何时站在他身前,两只手撑着岑景身后的墙。 那是个非常具有侵略性的动作,但是这次的贺辞东反倒没了那种气势。 他整个人的力气全部放在手上,低头,深呼了一口长气。 岑景就在他两手之间,垂眼看着贺辞东的头顶。 你这是想干什么?岑景扬眉。 贺辞东抬头,两人的距离隔得相当近了,岑景能看见他嘴角被刚刚那一拳打破口留下的印记,这么明晃晃的伤在他那张脸上看起来倒是有些突兀。 就是不知道能干什么。贺辞东正对着岑景脸,他说:现在我对你束手无策。 岑景听后勾唇失笑。 下一秒又变脸,嘲道:贺辞东,这话你自己听来不觉得可笑? 贺辞东没有挪开,依然保持着那样的距离说:这事儿从头到尾解释深了只会显得像在辩解,你太聪明,什么事都看得过于明白。你想退居到安全线外,划清界限,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? 最后这句话贺辞东的声音很低,近到岑景感受到了他的气息。 岑景顺着他的话:想什么? 贺辞东视线寻梭过岑景的眉眼,他说:想给你打副镣铐。 贺辞东已经尽可能说得委婉。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,不论是岑景的反应,还是所有后果都在贺辞东的预料当中。 唯一超出计划的,只有他自己而已。 两个在某些处事态度上都过于强硬且自我的人,本身相处就很容易伤害对方。尤其是在情爱里,太难靠近。 他清楚这件事的受害者从始至终都是岑景。 而视频是他找人拍的,即使针对的不是他,但这件事没有可推诿的理由。 就算是这样,对一个常年习惯掌控一切的人来说,岑景的退却会激起他最本初的第一反应,就是即使让他浑身沾满鲜血,也势必要将人锁在身边。 最直接粗暴,也最简单的方式。 可说到底,贺辞东不是十七八岁那个伤人同时伤己的自己。 现阶段的贺辞东,成熟到即使在感情这堂课上是个新手,但也懂得克制。 克制的下场,就是拿岑景毫无办法。 贺辞东太知道岑景是个什么样的人。 太理智,也太清醒。 对着他轻了不行,重了也不行。 岑景突然问:贺辞东,你多久没跟人上过床了? 岑景身高不低,气质又偏冷感,被贺辞东以这样的姿势困在门口,却又能面无表情问出这样的内容,那感觉还挺不一样。 贺辞东挑眉:那得想想了。 哦,明白,很久了。岑景又问:右手不管用? 不喜欢。贺辞东对答如流。 岑景偏头往贺辞东这边的公寓里扫了一眼,冷色调装修,主色调黑白金属,跟墨林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。 一看就充满了单身男人的气息。 岑景收回视线,对上贺辞东的眼睛。 禁|欲太久不是个好习惯你知道吧?岑景问。 贺辞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。 岑景:那就把你那双试图把我变成所有物的充满了野心的眼睛收起来,出去找人泄泄火。我可以为了证明你的一切感觉来源于性而跟你接吻,但是没打算跟你上床,你能理解吗? 贺辞东垂头轻笑,舌尖舔过嘴角伤口的位置。 暂时没这个打算。他说。 以后也不用有。岑景道。 岑景:事情我说得够清楚了。我不会因为你解决了这次的事情,就善良到放姚闻予一马,而且是你失信在前,人跟人相处都知道诚信为重,我不管视频是怎么出去的,你在我这里的信用度已经成为负数了,说白了,咱俩玩儿完。 贺辞东闭了闭眼睛。 再睁开,眼底一片澄黑,不行。他说。 语气很坚决。 岑景冷笑:你的选择很明显,从来就没变过。 说了这么半天等于白说。 他不觉得贺辞东能对姚闻予视而不见。 从前是,现在依然。 贺辞东神色认真了一瞬:不管你怎么认为,阻止你不是因为姚闻予。你拿不住他诽谤的证据是事实,上了法庭会是个相当漫长的过程,除非你有新的砝码。 你怎么就知道我找不到?岑景问。 贺辞东:你很懂法这一点我不怀疑,但你别忘了,还有戚雄安。 我懂了。岑景点头:你想用戚雄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