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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5节 (第1/2页)
一旁的宫人连忙抚着她的背,又喂她喝了些热水。 太后却好似被针刺了一般, 突然拂开了宫人的手。 “哀家还没有到那份儿上。”太后蓦地沉下了脸。 宫人们见怪不怪, 只齐齐跪了下去, 连声告饶。 这幅情景, 自从太后生辰宴后,便已经出现过好几回了。 那日惠妃与太子的事, 将太后的寿宴搅合得一团糟, 众人好似都忘了那日是来为太后贺寿的…… 换成谁,谁能不气呢? 更何况, 太子一系其实早早就通过长公主,与太后搭上了。 太后是有意扶持太子的。 她最疼爱的, 亲手挑选的儿子,没能坐上皇位。如今她也落得个处处受制的境地。 她很清楚, 晋朔帝实在太过强大了。他的强大,让远昌王都俯首低头了。她的小儿子像是一座大山。只要这座大山在,她永远都没办法再摆脱桎梏。 于是她才将主意打在了太子的身上。 太子名正言顺。 又无母族可依。 若能让太子越过他的老子,她自然就有办法重掌大权。 可眼下。 晋朔帝选择了在她的寿宴上,废太子,发落惠妃。 这是一口气给了他们三个颜色看啊! 太后眼睁睁地看着寿宴散去,当晚就气病了。 她原先还说惠妃没甚心胸, 担不起大事,竟被儿子气得呕血。 谁晓得晋朔帝把这份苦转头也给了她吃。 她生晋朔帝时, 就已经不年轻了。而今更是垂垂老矣,这一气,便好似更老了十来岁,身边的宫人竟是惶恐起来,好像怕她不知不觉就死了一般。 这人一老,本来就怕死。 身边人越是如此,太后自然越觉得心头怒火升腾。这越气,身子骨也就越差。 短短几日,实在叫她备受折磨。 太后身边最得脸的嬷嬷这会儿上前安抚了几句,问:“咱们要派姑娘跟着去吗?” 她口中的姑娘指的是太后娘家,罗家的那位姑娘。 太后垂眸,没有立即出声。 一旦罗家有人去了,便等同于将宝全副压在祁瀚的身上了,再想全身而退就难了。 桌案旁点的香,一点一点地往下燃去。 就在嬷嬷忍不住要催促,说再迟些恐怕追不上祁瀚了的时候,太后终于出了声:“去吧。” 嬷嬷却是一顿,问:“叫哪个姑娘去呢?” 太后:“自是小的那个。” 嬷嬷:“哎。” “她原先给晋朔帝卖了个好,做了钟念月及笄宴上的赞者,给足了脸而。此后再见钟念月,也多是姿态友好,少有冲突时候……”太后淡淡道,“她要骗住钟念月,应当不难。” 嬷嬷道:“是,姑娘素来又聪明。拿下钟念月,岂不容易?若再有什么意外,也可更快地传信到府上去……” 话听到这里,太后却是一下又怔住了。 她还记得寿宴上钟念月的侃侃而谈。 此人到底是个天真愚笨之人,还是个大智若愚的人物? 太后竟是全然拿不准。 细细一想,她也说不清楚,她的小儿子究竟会喜欢一个什么样的女子。 太后按了按额角。 罢了,令已下,又何必再去纠结这种种? 左右她是不愿再被晋朔帝下了脸而,还要瞧外头众人夸赞晋朔帝如何仁德了。 她忍了这么多年,已经忍够了! …… 罗姑娘是在城门外与祁瀚相汇合的。 罗姑娘卷起帘子坐进去,只瞧一眼,便愣住了,不由问道:“殿下怎么还带了一个姑娘呢?不怕坏事么?” 祁瀚带的正是苏倾娥。 若是此次验明苏倾娥口中有假话,他自然会杀了苏倾娥。 这些倒是不必对罗姑娘说起,因而祁瀚只淡淡一笑,没有作解释。 倒是苏倾娥憋不住出声带刺道:“你难道不是女子吗?你又为何跟上来?” 苏倾娥满脸的如临大敌。 这罗姑娘她是认得的,是个惯会变脸的主儿。 人前温柔得体,人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