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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4节 (第2/2页)
钟念月抬头一瞧。 那是她写的。 能不羁吗? 钟念月都觉得有些脸红了,抬眸一瞧,晋朔帝倒是听得分外认真,面上还有几分与有荣焉的味道。 他点下了头,道:“不错,这幅字用心极深。” 那大臣也是个聪明的,隐约从落款处瞧见似有“寿”“贺”之类的字眼,便猜测,那赠此书画的人,极有可能是在陛下寿诞时送上的。 这陛下都过了多少年的寿辰了? 他禁不住遗憾道:“只可惜,这一面墙上,竟只能挂得下一幅字,挂得多了,便不好看了。” 晋朔帝深以为然。 他那里已经收了好多幅字了。 钟念月头一回学画画的那第一幅画儿,也收在他那里呢。 如今只能收在箱中,确实遗憾。 钟念月望着这二人你来我往、大为赞同的,忍不住直想说,醒醒吧您! 她都快觉得自己确实像是个会下降头、蛊惑晋朔帝的妖女了。 此时小太监见钟念月不动,不由出声道:“姑娘怎么不进去?” 里头的人这才闻声瞧了过来。 “念念。”晋朔帝抬手一指,“正说你的字呢。” 大臣一下惊骇地扭头看过来。 这是钟家姑娘写的? 若他不曾记错,这墙上挂着的笔触类似的字,已经挂了有几年了罢?这钟姑娘与陛下之间的渊源,还真是长远啊…… 大臣躬身道了声:“钟姑娘。” 随后便自觉地退下去了。 等到了殿外,他才想起来,这还未大婚,这钟家姑娘难道不该按规矩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在府中绣一绣鞋袜荷包帕子,再为自己做一做喜服吗? 哦。 要做皇后来着。 那没事了。 这谁能去指摘钟家姑娘呢? 何况…… 大臣转念一想,倒也着实无法想象钟念月绣鞋袜的样子。 要这小祖宗去绣东西? 那得先把自己的手指头扎上十个窟窿眼儿。 到时候便是陛下心疼了。 大臣摇摇头,大步往外走去,全当自己今个儿什么也没瞧见。 这头钟念月到了跟前,问:“孟公公是陛下特地派去的?” 晋朔帝应了声:“嗯,大皇子究竟生的什么急症,本也该要瞧一瞧。何况,朕知念念看重身边的人。” 洛娘已经跟在钟念月身边了,自然就不一样了。 晋朔帝至今还记得,朱家姑娘死的时候,钟念月哭得有多伤心。 钟念月点点头,又道:“那酒里……” “念念此事就不必管了。”晋朔帝的口吻依旧是慢条斯理的,眼眸里却绽着冷意。 钟念月想了想,干脆也就不再多问了。 若真是太子干出来的浑事,他自然要承担其中责任。至于怎么着给他量刑,那便是晋朔帝的事了…… 难怪她看过的这类小说里,最爱用的便是下药的手段呢。 只因这事就算败露了,偏又牵扯着他人的名誉,自然就不好放到明面上来升堂了。 算了。 不必想了。 晋朔帝自有法子处置。 太子大婚已过,钟念月便想起了另一桩事:“那南郊国的大王子不是到了吗?” 晋朔帝应声:“嗯。”他淡淡笑道:“念念,如今还不是时机。” 嗯? 那该是何时? 晋朔帝道:“再过几日,便是太后寿诞。” 钟念月仔细回忆了一下,太后往年寿辰确实从来不见办过。而晋朔帝的寿诞,她也多是称病不出。 今年这是要在太后的寿诞上,将惠妃的事掰扯个清楚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