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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臣之家 (第2/4页)
银票。 韩悯却怔怔地抬眼看他,傻乎乎地问道:“什么东西?” 傅询无奈笑道:“你没发现?” 韩悯确实不知道:“什么东西啊?” “没什么。” 想来是他那时夜间失眠,从来不上床睡觉,也就从来不会发现。 怕他心疼钱,又怕他觉得欠了人情,傅询也就不再多说,只道:“有什么东西,你爷爷他们来永安时,会带过来的。” 韩悯觉着奇怪,再问了他几句,他不肯说,也就不好再问。 在外边闲逛到正午时分。 韩悯道:“得回去了,我师兄该担心了。” “好。” 回去路上,傅询又不住地看他。 韩悯疑惑问道:“我又怎么了?” 傅询指了指他的衣襟:“花儿蔫了,摘下来吧。” 他指的是簪在韩悯襟上的杏花。 清晨来时,有人给江师兄掷花,江师兄把花丢给楚钰,楚钰又给他戴上了。 原来是这个。 韩悯将花枝取下来:“好了。” 傅询又问:“花是谁的?” 韩悯答道:“江师兄的。” 傅询面色一沉:“他给你戴的?” “不是,楚钰给我戴的。” 傅询悲愤地抬眼望天。 才一天,他才离宫一天,就有人给他簪花了。 “你怎么了?” “没事。”傅询平复好心情,随口问道,“这衣裳挺好看的,从前没见你穿过。” 韩悯拂了拂衣袖:“这是柳师兄给我做的,我也觉得好看。” 现在傅询觉得不好看了。 怎么文人全都腻腻歪歪的? 有了一个温言还不足,还有柳停江涣,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。 他最后问道:“你很缺东西?” “没有啊。” 韩悯自己不觉得,但是傅询收回目光,心里就盘算着,是时候给韩悯送东西了。 送多多的东西! * 在文渊侯府蹭了一顿便饭,还特意给温言炖了猪脚。 吃过午饭,一群人挤在竹榻上,将谢鼎元的字帖摊开来,一人看一页。 原本五个文人勉强挤在一块儿,后来那竹榻一个劲儿地响。 楚钰先没忍住笑了:“怪怪的,我觉得这样不太行。” 傅询独自一人坐在旁边新增的坐榻上,朝韩悯招了招手:“你过来坐。” 要是把温言的竹榻坐塌了,他晚上就没地方睡了。 韩悯也不好意思,忍着笑,下了榻,踢踏着鞋子,要到傅询那边去。 那头儿,温言用手肘碰了碰柳停,柳停这才恍然想起今日早时,温言提醒过他的话。 ——你若有心,就让韩悯离圣上远一点儿。 ——圣上对他心思不纯。 原本柳停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,还当是温言胡思乱想,而今再看傅询,好像是露出了一点儿狼尾巴。 他立即下榻,抢在韩悯之前,在坐榻上坐下,然后扶住韩悯的背,待他坐下后,双手搭在他的肩上。 “师兄和你一起坐。” 韩悯浑然不觉:“好。” 不知道怎么了,傅询只知道自己和韩悯中间还隔了一个人。 他有些不高兴。 韩悯也不知道来哄哄他,他更不高兴了。 * 傍晚时分,韩悯与两个师兄,还有楚钰回到柳府。 从偏门进去,江涣下马车时,看见另外两辆马车。 那两辆马车都围着白纱,仿佛是刚赴完丧礼回来。 江涣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,道:“系舟,你娘回来了。” 柳停也看了看:“是。” 韩悯道:“对了,我今天在外边,就看见太后娘娘的车驾回宫。” 太后都从建国寺回宫了,随行祈福的京中女眷自然也该回家了。 楚钰原本要走,听见这话,便道:“还没拜会过柳夫人。” 江涣看了他一眼,真诚地劝道:“我劝你别见,快点回家,晚了就来不及了。” 楚钰看江涣脸色不好,便问:“怎么?” 江涣只道:“你不懂。” 柳停解释道:“这几年二妹妹长大了,母亲在为二妹妹寻一个合适的人家,或许是着急了一些。” “哦。” 楚钰恍然大悟,看来在柳夫人眼里,这个合适的人家,就是江家。 但是江涣不愿意,所以他头疼。 楚钰乐了:“这样啊,那柳夫人眼光挺差的,怎么就看上你了?” 江涣恼道:“你现在去见,正好救了我。” “去就去,走走走。” 他们两个人走在前边,柳停放缓脚步,走到韩悯身边,挽住他的手。 “走吧,我娘从前就挺喜欢你的,两年没见,她肯定也记挂你。” “好。” 可是行至厅堂外,还没走近,隐约听见有个女声在说话。 “……父亲,这件事情是不是应该跟我们商量一下?韩家尚未平反,悯哥儿还算是罪臣,这……是不是不太方便?” 韩悯脚步微顿,牵着他的手的柳停也愣了愣。 他一直以为母亲对他师弟是很好的,起码这几年在他面前,母亲也常说:“韩家可惜了。” 站在廊下的韩悯别过头,假装没听见。 而后有人摔了茶盏。 柳老学官中气十足地道:“那是我的学生,他是不是罪臣,都是我的学生,和停儿一样。柳岸,把你媳妇带下去。” 柳岸是柳停的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