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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 (第1/3页)
??那人只把头扭了过去,当做没听到,摸了摸小孩儿的头:“他好吃懒做,你不要同他计较,明日还是一样的饭菜便可。” ??那小孩儿冲季怀真得意一笑,跑开了。 ??季怀真也不生气,刚才还嫌鱼腥没味道,此时只觉得既受伤了,还是吃些味道淡的好。 ??“喂。” ??他拿手戳燕迟的腰,燕迟不搭理他,在床头一坐,擦自己的刀。 ??那刀还是当日他去劫狱时顺手捡的,季怀真看得出来,他用得不是太顺手,太轻了。燕迟臂力强悍,这刀身太轻,用料不好,挥刀时很难使出全力。 ??“你是怎么找到路小佳的?” ??“不是我找他,是他来找的我。”燕迟声音闷闷的,再无往日同他讲话时的雀跃期待,“城门口贴着你的缉拿令,还撤你特使一职。路小佳得知你被收监,就找到我,说要救你出来。” ??“他来找你?他怎知道你在哪里。” ??多疑是季怀真的本能。 ??“他算到的。” ??“算到的?” ??“不止如此。”燕迟把头一点,突然神色怪异道:“我问他,既然你想杀他,还屠他师门,他为何还非要救你,他就说他算到你二人命格纠缠在一处,若是你死了,他也小命不保,所以才要救你。” ??季怀真嘴角一抽,总算明白路小佳为何在得知自己的生辰八字后,会那样关切他的安全,又为何得知他是断袖后一脸想撞墙自尽的表情。料想这道士接受不了龙阳之癖,解出的卦象又实在暧昧,两个大男人说什么同生共死的,这不是搞在一起了还能是什么? ??季怀真这死断袖,在路小佳眼里尤为可疑,须得警惕提防。 ??季怀真冤枉道:“我可没跟他纠缠啊,是他单方面纠缠我。” ??燕迟看他一眼,低声道:“这话你不用同我讲。” ??季怀真见他还心有介怀,刚要再接再厉,就见度玛神色焦急地进来,低声道:“快躲进地窖里,有人来搜查。” ??二人神色大变,顾不得再斗嘴,燕迟拿被子将他一裹打横抱起,又让季怀真抱着他的刀,快步跟着度玛来到隐秘的地窖入口处。 ??二人进去后,度玛又将捆好喂牛马的草垛扔来几捆,虚虚挡住门,又不显得刻意。 ??这地窖显然久不使用,来不及收拾,到处是灰,里头潮的很,闻着还有股怪味,倒不是季怀真在挑三拣四,而是他这两天本就爱咳嗽,一进到地窖里,喉咙就痒得厉害。 ??他刚要咳嗽,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,熟悉的声音响起:“这里头住的什么人?” ??——是假三喜! ??季怀真吞咽口水,勉强压了下去,顺着门缝往外瞧,果然是他! ??这人顶着三喜的一张脸,正趾高气昂,警惕地巡视着整个院落,他的目光多次掠过地窖入口,频频看向这里。 ??季怀真肩上的箭伤又蓦然痛起来,他盯着这人,想起那日在牢中所受的屈辱,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。 ??燕迟察觉到他情绪变化,把季怀真仔细放到地上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站好。 ??度玛回答道:“回军爷,这是我大女儿的卧房。” ??这话不假,度玛这几日确实把她大女儿叫了回来,好像是关乎出城一事,他们商量的时候没带他,季怀真知道的也不多。 ??假三喜拿出画像,问度玛是否见过画像上的人。 ??度玛仔细辨认,为难道:“军爷,我一妇人,不常出家门,你应当问我家老爷。” ??那阵被季怀真强行按捺住的痒意突然又不合时宜地蠢蠢欲动,季怀真憋得脸色通红,从没觉得不能咳嗽是一件如此折磨人的事情,他心里恨恨地想若将次举列入刑法,定能难倒一大片英雄好汉。 ??他涨得脸色通红,猛地把头埋进燕迟怀中,五指在他腰边收紧,死死拽着燕迟衣服。 ??燕迟察觉怀里的人在发抖,他一手揽住季怀真,低头担忧地看着他。 ??季怀真以气音,贴着他的耳朵道:“……还坚持得住。” ??燕迟虽警惕地